科学探究秦皇攻越史实，揭开千古军事之迷（上）

　　——中国四乡镡成绪论

　　粟堂远 陈光华

　　秦攻百越之战，是秦始皇公元前221年至公元前214年发动南征江南越族的战争，其中最艰难的一仗是跟西瓯国的一战。秦统一六国后，集诸国力量五十万为五军，开始南征百越。公元前222年至221年，秦大将王剪帅任嚣60万精兵在消灭楚国的同时，对百越中的东越与南越进行了降服性的进攻。在东越建立了闽中郡，在江南建立了黔中郡与长沙郡，并修筑驰道。从长沙至赣州至今江西信丰之岭南之上，根据秦初（四乡镡成秦统一标志图）对驰道东西百里之地进行征服。黔中郡之地也扩至沅水流域的下游，这就是任嚣降服百越的战争。降服百越之后王剪大军与任嚣一起东征，继续消灭楚国残余势力。当楚国全歼后，公元前221年秦始皇改用新猛将尉屠睢率领五十万大军分五路南下攻击闽越与岭南，出兵当年就攻下闽越，而攻岭南遭到广西北部、湖南西南部、贵州东南部，即西瓯族军的顽强袭击而大败，主帅战死。

秦瓯之战尉屠睢进军路线

　　公元前219年秦始皇再派老将任嚣出马，会同尉佗（赵佗）继续攻击西瓯，利用凿渠通粮道和围城固守与坚壁堡垒政策，迫使西瓯军西撤，与此同时还征发逃犯、家穷的上门女婿、经商发配之人等为驻军团，建立根据地移民杂居政策，略取实占之地，步步为营略取岭南服岭之上。镡成之战优为壮烈。公元前214年，秦大军攻下西瓯与骆越，建立桂林、象郡、南海三郡。

　　一、从时间和空间上科学论述历代史学家对西瓯国的中心位置判断，对其扬正纠误，以下是历代史学家对秦攻百越的先后顺序：

　　1、从时间最早论述西呕国是《淮南子·人间训》记载：“秦利越之犀角、象齿、翡翠、珠玑，乃使尉屠睢发卒五十万为五军，一军塞镡成之岭，一军守九凝之塞，一军处番禺之都，一军守南野之界，一军结余千之水。三年不解甲弛弩，使监禄无以转响，又以卒凿渠通粮道，以与越人战，杀西呕君译吁宋，而越人皆入丛薄中，与禽兽处，莫肯为秦虏。相置桀骏以为将，而夜攻秦，大破之，杀尉屠睢，伏尸流血数十万，乃发适戍以备之。”

　　2、《史记·淮南王列传》云：“又使尉佗逾五岭攻百越，尉佗知中国劳极，止王不来，使人上书求女无夫家者三万人。以为士卒衣补，秦皇可其万五千人，于是百姓离心瓦解，欲为乱者十家而七。”

　　3、《汉书·南越列传》记载至始皇三十三年（前214年）才略定杨越，置桂林、南海、象郡。

　　4、《汉书·两粤传》亦说：“蛮夷中西有西瓯，其众半赢，南面称王，西瓯国直到南越国赵佗称帝时还存在。只是听命于赵佗或西迁而已。秦瓯战前的西瓯应在当今湖南西南部和广西西北部一带（即镡成为中心）的湘、桂、黔三省交汇处。战后西移至桂北和黔南交汇处的河池和榕江一带。”

　　二、从以上史书的成书时间先后是《淮南子·人间训》距秦始皇攻越60余年。其次是史记，成书于公元前90年，距秦攻越124年。再次是《汉书》记述上起西汉的汉高祖元年（公元前20年）下至新朝地皇四年（公元23年）共230年史篇，距秦攻百越237年之久。

　　①《淮南子·人间训》记述是秦攻百越失败的主要事由，因而把“一军塞镡成之岭”放在首位，是因为镡成之地是秦攻西瓯的主战场和重点论述处，其余之地是次要的，所以镡成是长沙郡西南部进攻西瓯的主要方向，否则不会把一军塞镡成放在首位论述。

　　②淮南王刘安论述秦攻百越时的时间顺序应该是前三年的状况，先是调兵遣将，把灭楚之军往南进发，集结军队与粮草，分五个方向进攻百越，因而监禄转运粮响。派卒凿渠通道必须先行，即从公元前222年至221年为准备阶段，只有沅水是进入镡成的主要运粮通道，又因镡成是西瓯中心，秦皇才作为重点进攻的方向，否则秦皇可从潇湘之水进入桂林，避开镡成翻山越岭而战，劳师远行的不利的战法。要去进攻四乡镡成（即湖南靖州西南藕团、新厂四乡一带），就必须利用沅水上游段的渠水，之所以是渠水就因秦皇攻越时疏通河石，凿通航道而通稍大之船而修。因此从沅水至靖州四乡上千公里的河道的清修必须要一两年时间。即从公元前221年开始清修，一边运输一边疏通，其时间应该从221至220年才彻底疏通，粮道修通后于公元前219年大举进攻镡成方向，打死西瓯君王译吁宋，致使西瓯军撒入镡成西南，即当今的青云山、天登坡、中华山、南华山的深山溶洞中，其实这些溶洞早就是西瓯军队有准备的简单修造的军事固守阵地，内部储备大量的粮食战备物质，西瓯军敢于强大的秦军对抗就是因为有山上纵横交错的溶洞和四面峭壁的险山为屏障，这是上千年来历代史学家为什么西瓯敢于秦军对抗，不投降的原因之迷。并不是南方的炎热气候和水路纵横与瘟疫的原因导致秦军大败原因，这些都是秦军预料到的。

　　③如果从秦初统一标志来看，公元前221年从长沙郡西南三郡都还在西瓯和楚残势力之手，而长沙郡最南端已到了如今江西赣州的信丰和大余县山岭之上，这就是秦初所记叙的南至北向户之地，即在房屋北面开窗户的地方，如今在湘南房屋北面开窗遍地都是，并不是后来史学家论述注释为太阳能从北边照入窗户的地方，因为只要通光透亮，就是北向户。因此，秦初长沙郡南至北乡户就是今天江西省信丰县或大余县，也就是淮南王论述的南野之界，这就是珠江水系和长江水系的分界线，也是越岭而下珠江水系攻番禺的最佳通道和关口。

　　所以北乡户不在什么越南南端，秦皇本纪二十六年（即公元前221年）初定天下时，那时根本没有占领南方三郡，更没有打到当今越南界上，否则与史记、汉书所论述十分有矛盾，即《秦皇本记》：二十六年（前221年）述秦地云：“东至海、暨朝鲜，西至临洮羌中，南至北乡户，北据河为塞并阴山至辽东。此时秦皇攻越还不大举进行，南方三郡没有被秦统管，因此北乡户不可能在越南界上去，至于后来大余、信丰县划入南海郡，有可能是秦攻南越后所为，龙川和信丰仅一县之隔，划为赵佗所管理所当然。”因此，如清代史学家吕思勉在秦汉史中说史记，汉书所说古人述古事多不审谛则大缪矣。其实吕思勉并不知当时的战争具体历史而论述其观点。史记·汉书距秦攻越时比较近是非常正确的，也包括《淮南子·人间训》。后来的师古引裴氏《广州记》，邓德明的《南康记》二说戍五岭在今粤、湘、赣上与其一军塞镡成之岭相符。

　　④如果军队从北乡户的驻军之地进攻，往西入九疑山，往南入番禺，往东结馀干之水进攻闽越之地的东瓯和南越，因为灭楚之军肯定从长江下游而逆水入赣江而上，至赣州入信丰、大余，从驻军基地南攻，这里早两年就是秦初统一的地盘，而另两支西入长沙至沅水和湘水而攻的军队是孤军深入，即尉屠睢之军和赵佗之军，战争路线遥远，水陆运输困难。因而要凿渠通道，因此最早攻下了闽越东瓯、南越的番禺、湘南（苍梧郡）。而湘西南、桂北是西瓯的中心之地，镡成是其中心，所以秦攻百越最难进攻的就是后来秦划象郡北部重镇的镡成，西瓯军政文化中心，从新厂斗篷坡出土上千件文物证实，大玉佩为战国西瓯王妃的佩带之物。说明靖州的新厂、藕团四乡（四乡其地是做过王城之地）

　　⑤公元前220年，尉屠睢之军从长沙西入洞庭常德，攻下沅江下游常德到洞庭湖设立洞庭郡。然后与西瓯军在洪江黔城一带发生战争，公元前220年尉屠睢之军与西瓯军交战，秦军大获全胜，来势汹汹，打死其君王译吁宋，于是西瓯军退守到靖州西南部的四乡河的天登坡、青云山等的山林丛的溶洞中固守，这样一来，秦军进入镡成之地可有两条河作水陆进攻，但都要翻山过岭，都是逆流而上，然后翻越山岭而入。

新厂斗篷坡出土的战国西瓯君王妃玉佩

　　①一是沿渠水入县溪进入四乡河八亚进入新厂，水流湍急，运送粮草坚难，步兵和骑兵可走横江桥入新厂四乡。

　　②另一路可从清水江从锦屏经亮江从北面包围镡成之地，经亮江的铜鼓、管寨翻越牛筋岭入藕团四乡，其岭有30华里，虽四乡为西瓯中心，但并没有修筑城池，只不过人员相对集中，村寨连绵，因此周围的部落军队都集中到四乡河西部的山岭上驻守，当秦大军攻至四乡时，西瓯军几乎不与秦军对峙，避开秦军的锋芒，藏入青云山、中华山、南华山和天登坡的溶洞中，在陡峭的山路上设置路障和哨卡，由于山陡，秦军多次进攻都无法得成，十万余人经过一年多的征战虽有损耗，但也不关大体，由于秦军一路狂征，并没有沿江和沿路建立根据地和移居秦人住扎，因此无粮食和后勤保障，西瓯军地处地利、加上全族人齐心一致对外（人和）的因素，其相国重新起用桀骏为战将，于公元前219年利用青云山、天登坡、南华山、中华山之山顶驻军，以山洞为隐蔽穿插地形固守。

　　当秦军大军移驻四乡镡成时，并采取了各自分散驻军的方式，选择位置较高的山下，利用木制栏杆式驻军，以团为单位，包围四乡河西部的山岭，如托团、寡团、板团、覃团、潘团、燕团、皇甫团、官团、边团等守军团。也就是《汉书》严助传里说的，留军屯守空地，旷日持久，士卒劳倦，越乃出击之，秦兵大破。从公元前220年至218年秦兵蜂涌而至，使得四乡河南岸大军满地。空地遍地官兵，虽至此，秦军也派大军攻山，由于山势陡峭进攻极其困难，加上山上洞连洞，坑连坑，无法寻找战机歼敌。于是秦军采取分散驻守。于此一天、两天、一月、两月都不见西瓯军来进攻，造成秦兵军纪涣散麻庇，然而秦军势如破竹的胜利在此被阻挡下来，西瓯君吁宋被秦军战死，并占领了四乡西瓯中心之地，但是西瓯军队全部撤驻到四乡镡成的险山溶洞中固守，秦军也被拖住无法摆脱被动局面。

　　公元前219至218年间，西瓯族军改换了桀骏的人担任主将，利用镡成西南的青云山、天登坡、中华山、南华山的有利地形，既可固守山顶，又可利用山顶天坑与地坑之溶洞纵横交错的地下交通网在山上万亩的群山周围开展夜战、突袭战、丛林战与采取各个击破的战略方式，不定期、不按规律的方式对秦军屯驻地进行袭击，打得秦军伏尸流血数十万。由于秦军不熟悉地形，在搜山过程中，西瓯军利用山中洞穴、天坑为掩护使秦军首尾难顾，处处被动受挫。西瓯军集中优势兵力，对各地驻军的秦军营地采取各个击破突袭歼灭，等秦援军至时又消失的无影无踪，秦主将尉屠睢也在一次偷袭中阵亡，至此，四乡镡成秦兵大乱，死伤的军队血流成河，伏尸遍野。

　　在公元前219年战争最激烈时，秦皇派赵佗援助屠睢军，一边凿渠一边运粮，但同样遭到西瓯军的阻断与偷袭，经过一年的艰苦征战才把粮食和援兵赶到，可是四乡镡成的秦军都已大败，只好在四乡镡成（当今为湖南省靖州县西南的藕团乡南团一带）集中兵力固守，收集原有残兵与跟随部队在青云山下的南团之地，沿河修筑一座小城，也就是秦军所驻的镡成。赵佗通过对屠睢军失败的原因进行分析，得出秦军分散驻军无坚固的堡垒，加上久而久之军心涣散麻庇，粮草不足，易被敌军偷袭，同时在四乡镡成周围空地驻扎军队，兵力分散易被西瓯军击败，所以赵佗利用剩余有不足8万的军队修筑了一座简易的城防，使得西瓯军没有攻城的经验和兵力，并把周围的粮食全部用军队运入城中，这座城就是有名的只有秦军的镡成，对此，从公元前218年至214年的相持对垒阶段，此阶段，秦在南边建立了苍梧郡和洞庭郡，其黔中郡也扩至湘西（今之洪江市）的范围。而南边的任嚣已占领了番禺，其属地由长沙郡管辖或已新建南海郡，任嚣任郡尉。

公元前214年秦统一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