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21年初,秦皇五路大军进攻岭南之时,其中赵佗军一路沿潇湘之水南进,至公元前220年,秦完全占领了湘南岭北之地,继而往桂江流域南下。与此时,老将任嚣也从南野大庚岭的北向户(如今江西大余、信丰县)秦军大本营处南进攻取番禺,由于秦军任嚣统率之军在公元前223至221年间就曾经降服过南越之战,修通了南郡至北向户的新驰道,战前准备充分,战争虽后于屠睢之军,于公元前220年初夏一举沿大庚岭南下浈江入韶关北江攻取南越重镇番禺,并驻军番禺筑城防守,继而任嚣所率之军继续西进,沿西江两岸攻伐,夺取南越渚河沿岸领地,并信传赵佗共同南北夹进略取漓桂江领地。
公元前220年冬,任嚣、赵佗两军占领漓桂江流域,想进一步南攻骆越,为了攻取骆越,两军在桂林东北面准备开一条运河把中原战争物质南调,支援前线,然而,西线尉屠睢在湘黔桂的九溪、武陵战场(镡成之战)无任何进展,并处处受挫,当尉屠睢信至秦皇派军救援时,公元前220年冬加急书信给南方的任嚣和赵佗,要任嚣主管南越战事,请赵佗救援屠睢之军,于是赵佗把已进入桂江的部队撒至萌渚岭山北之界的九凝山驻防,任嚣军撒至番禺守城,剩余军队跟赵佗入西北越岭支持镡成。秦瓯之战,这就是史书所说的尉佗逾岭击越之事。逾岭就是翻山越岭,赵佗支援屠睢只能靠轻骑翻山走近路才能救急,于是通过潇水翻越越城岭入夷水过资水再翻岭过叙水至巫水进入渠水,由于渠水曾经是屠睢有监禄开凿运粮之渠,顺河而进入靖州西南的镡成,一路上遇敌无数,随时都会遭西瓯顽军的偷袭,尉佗所过之地虽经屠睢征战过,但沿路没有留下驻守接应之军,所以使得略取之地得而复失,没有建立根据地。
公元前219年夏,尉佗进入西瓯(即渠水上游时),再次征巢失地,打开增援屠睢的道路,由于天气炎热,一路损兵折将,此时,屠睢军与西瓯在镡成周围的激战陷入了败局,秦军伏尸遍野,当尉佗战至四乡镡成时,到处都是残兵,只好收拢败兵屯守,如何固守是赵佗摆在面前的难题。
公元前218年初春,赵佗收集了屠睢的所有残兵,加上自己所带的5万增援,加在一起不过8万兵力,而在四乡镡成周围,山上屯有无数西瓯族军,东南西北遍布于四乡河畔,无法攻山和智取。通过对残兵的调研了解屠睢失败的原因就是分散兵力驻守军团来围攻山中的西瓯族军,由于驻军军团所占之地宽广,每团只有千余人左右,加上团寨栅栏简易,就是用木桩和石头垒砌,非常易于西瓯军的攀爬与火攻。加上西瓯族军采取夜晚和突然袭击的方式,以多胜少,集中优势兵力打击秦军,然而西瓯军的主动进攻,使得秦军处处被动,屠睢军于是采取主动攻击和进山巢击西瓯军,由于山上地形复杂,秦军不熟山上溶洞穿插构造的复杂地形,西瓯军时隐时现,秦军奔命追击,屠睢亲率小部追击,导致深入西瓯军的包围突袭中阵亡。
通过分析了解,赵佗与任嚣是在攻楚国之战中功绩卓著的经验之将,只有城池才能阻挡西瓯军的偷袭,公元前218年夏,赵佗在军中选拔了大量的石匠、砖瓦匠,一边凿石、烧砖筑砌镡成,一边集中兵力固守,先择与青云山(唐为鸡公山),遥相对望的南团山岗河边上修筑城池,因这里可望到藏在青云山上的西瓯军下山的动向,因南团山岗三面环水,后面倚山,昼夜不停的修筑,山岗之城于公元前217年秋完成。此时的山上西瓯族军还在找机会消灭秦军,赵佗始终不分散军队抱成团,当镡成修筑成功后,把所有兵力移入城内,坚固的城墙才使赵佗有一口喘息的机会,如今南团四乡周围遍地窑群,如藕团村的瓦窑团寨、窑成塝、九里岗田坝河床边遍地古砖窑,有的被河床掩盖。此时的镡成仅有长600余米、宽300余米,即包括今天藕团乡政府和对面的南团之地,北靠藕团场坪河边,南临四乡河将山溪,东连三岩桥零溪与四乡河交汇地,西倚南团蜈蚣岭之界。古时该城地基是与蜈蚣南团界延长山坡土岗之上,地势高,由于两千多年的砖窑挖土作业降低古城地基,使古城遗址早已消失,目前只留有唐宋部分遗址,包括后来镡成扩延到新厂炮团九里岗之地,城址同样毁失,只有那些古兵洞还一一封存,千年常在。
公元前217年,赵佗修筑完镡成后,基本上与山上西瓯族军形成对峙,双方都互相找机会消灭对方。是秦将赵佗与西瓯杰俊两将斗智斗勇之时。公元前217年秋就两军为收取各地粮食而争战,起初,镡成四乡之民都是西瓯之民,秦军是公开抢夺,而瓯民采取收而藏之,夜晚由西瓯军带入深山洞中,致使双方都得到一部分粮食,在对峙过程中,秦军也没有好的攻山之法,而西瓯军也没有好的攻城之械,加上兵力不足,由于西瓯军还得到瓯民的支持,秦将赵佗于是采取强硬的略光政策,在四乡镡成周围的瓯民采取全部抢光驱走之策,造成大量的瓯民西逃,然而瓯民的西逃造成整个湘、黔、桂、西瓯族人大迁徙,大量的土地荒芜成无人区,从四乡之地涉及到黎平、锦屏、绥宁、通道、会同等地,赵佗把收粮之地扩延整个汉代陆梁侯国之地,随着瓯民的逃走至深山野外,四乡农村变成了荒山野岭,田无人种、粮无处征,于是赵佗再次加急信与秦始皇运粮征兵,屯垦陆梁四乡之地。
公元前215年至214年间,秦始皇在内史地及六国统一地征用刑徒,赘婿、贾人50万,用以填充西瓯之地,实则略取屯垦、军民两用,既为民耕,又为战用。
《史记·秦皇本纪》(秦始皇)三十三年(前214年)发诸逋亡之人,赘婿贾人略取陆梁地,为桂林、象郡、南海,以适遗戍。
秦瓯之战是秦始皇亲自运筹的。公元前219年,当屠睢惨败时,秦始皇亲征至湘山到镡成派军并亲自登上今天四乡河龙井天河西边的山顶,故名天登坡。察看山川地形,驻龙井溶洞内。听得秦军大败,于是大怒,使刑徒三千皆伐湘山树,使树红其山,以为是湘君何神作遂,于是加急信传赵佗分兵率部援助西部战场。镡成为西瓯中心,也为后来的汉代陆梁侯国的都城,陆梁之地都是汉人南下屯垦的军团,是被秦军驱赶怠尽的用刑徒、逃犯、上门女婿、商贾之人填充的西瓯王国地盘。
一、秦始皇为何要略取陆梁地,建立桂林、象郡南海?
1、陆梁地是汉代司马迁的史记最早开始记录之。当时汉代《史记·高祖功臣侯者年表》为“陆梁侯须毋”之地是刘邦驻守南疆的侯国之地,所以封侯为陆梁侯,这一地方是秦始皇派逃犯、赘婿、贾人而屯驻的。所以司马迁把秦始皇略取的陆梁侯国之地记录下来,秦皇的几十万逃犯、赘婿、贾人大部分填充在陆梁国地,是为什么?①是秦始皇攻百越主要损失在西瓯之地(陆梁地),所以要派秦人占之。②逃犯、赘婿、贾人都可长期迁徙移民而永久占之,以利给秦军补充粮响,至于作战不必过多的依靠他们、③秦始皇占领湘黔桂交界的西瓯王国后(今为侗族)必须把其分而治理,消弱西瓯族复国扩大的可能,西瓯族号令一致,顽强勇敢必须分而治之,于是把这一块地盘划分为桂林郡、象郡之一部,使南海郡也同时区划成南方三郡。
2、陆梁地从汉初才有其名,为何淮南子不这么叫呢?
①淮南子在《人间训》中论述的是秦王灭国的原因,其中秦皇攻取百越是分为五支军队进攻。由屠睢统率,五支军队攻取的是百越不同的越族,一支是镡成方向的部队,他攻取的是以沅水流域沿洞庭而上的湘西九溪与陆梁之地侗民族领地。二支是赵佗带领的沿潇湘之水而上的楚苍梧郡和秦桂林郡,另三支军队是攻取东越、南越、闽越之地,所以说淮南子时代已有陆梁侯国之地,他没有提出来,只提出西瓯地的顽强抗秦。②司马迁在写史记时,只书写秦皇成功略取陆梁地的史实,不写失败的教训,因此,司马迁把原西瓯中心被秦始皇派逋亡之人、赘婿、贾人移民定居为略取之地,因其地都是山梁、陆地、无大江大河,因而叫陆梁地。所以在史记里秦皇于公元前214年略取陆梁地即当今以湖南西南的靖州四乡镡成为中心靖州、黎平、通道、绥宁、城步、会同、洪江、天柱、锦屏等二百多个农垦团为陆梁之地。范围是渠水流域、清水江流域、巫水流域,五溪之南,所以陆梁地在司马迁论述之时只是湘西、黔东南、桂北地区的山陆之地,因为这里的民族打败秦将尉睢,使大秦惨败过,因而秦始皇举全国之力占领略取,并把陆梁这一片地划分为桂林郡,象郡之一部分而治之。至于南海郡的建立也在同一时间建立,使没逃西瓯族在秦人的统治下分而治之,也使西迁西瓯难已收复原地。因此,略取陆梁地之后,秦皇于公元前213年继续南下进攻,即秦三十四年,適狱吏不直者,筑长城及南越池,这就是发配那些牢房狱吏不正直之人充军到南越修建河道城池即城周围的水道护城河。所以陆梁之地是一实地,而不包括南方三郡,它只是三郡中的一小片山岭之地。
3、陆梁地的屯垦军团在秦末都留在镡成周围,没有跟赵佗入南越,只有战斗团进驻南越,这就是汉初两广人口稀少的原因。陆梁地属长沙郡,其垦殖军团为民也归汉,所以根据历史学家考证,在秦末农民战争、楚汉战争期间,两广并不是战场,此时两广几乎已经算是独立出秦王朝,但是在《中国各朝人口》一书中却记载秦末战争刚结束的时侯,两广人口只有40多万,这里如果扣除那些留下来的秦军士兵20万,留下的原百越民族从秦瓯战争前50万锐减到20万,由此得出秦皇攻南越三次派兵。
公元前221年,尉屠睢一次作战军团30万攻南越,另20万攻东越、闽越,其中30万损失怠尽,至少损失20万。公元前214年秦皇再发逋亡之人,缀婿、贾人50万填充西瓯之地,这50万人百分之九十都不入南越,全在西瓯失地的汉陆梁国之地,百分之十进入桂林郡(即柳州地区),三次是秦皇再于公元前213年(三十四年)派狱吏不直者修建越池,也就是南越域护城河,4万左右,赵佗要求秦王配女补衣一万五千,三次总人数不超过二十万人,因此,在秦末即没有瘟疫的文献记录,也没有南方水土不适人口下降的记录,有些学者认为起码有40万人逃到东南亚,这是不实际的。这40多万人实际就是秦皇略取的汉代陆梁国之地,也就是当今湘黔桂交界的秦代镡成周围,即所占的原西瓯之地。西瓯人口大部分西移至都柳江流域的黔东南、黔南、桂西北之地。赵佗所建的南越国有百万带甲并不夸张,他笼络西瓯骆越、东越以及陆梁国秦屯垦之兵,远超过百万之兵。仅陆梁国的秦垦军团就有40多万,这些秦垦军团是赵佗的跟随,只转为汉耕民,由于南岭关峡的阻隘,被其隔划入汉,但还是听其调配,虽长沙王派陆梁侯须毋进驻此地,但陆梁地的百姓也不一定受其管制,故陆梁地由于秦垦军团的耕民之多才专派吴芮长沙王的干将专管其地。陆梁侯国是汉高帝刘邦专门针对秦皇留守在陆梁地区的秦垦军团而设的,为对付这些秦人,派汉军队专管设置陆梁侯国军管实地,既可防守南越往北进攻,也可防守陆梁地秦垦军团民变。
作者:粟堂远 潘永鉴 陈光华 林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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